召开一个会议和咱们开个会,conference和meeting,常常是不同的。参与者数量规模、正式性、公开性、议题议程规范性、参与者组织(和或层级)跨度等等可以将“会议”或者“会”划分成很多类型。单单就会议个概念进行深入的讨论,比如种类、定义,概念的内涵和外延等,就是一项艰巨、庞大的研究项目,本文不可能有很多涉猎。本文打算就“会议”和“会”的一个主要功能属性——信息沟通与协作,来考虑问题。首先讨论其中的一个类型,会议/conference,并且着重考虑那种具有广泛代表性且争议不大的那种会议。不太严谨地说,类似学术会议、社会性“研讨会”、“高峰会议”、“论坛”一类的“会议”。
如果要对我做的这个狭窄的选择给出一个理由的话,那就是这个话题仅仅是我们工作方式变革研究的一个相对很小的一个组成部分。同时,这样的“会议”恰恰就是社会化协作——协同工作的一个非常典型的场景型案例。
科学网发表了一篇题为“学术会议全球‘熄火’Nature:须重新审视开会的意义” 署名冯丽妃的文章,实际上也是对近期《自然》杂志及其网站上对于“(学术)会议”的讨论和观点的一个概要叙述。在此我作了一个摘编引述如下:
因为疫情,全球范围内,原本热热闹闹的各种学术会议接连被延期,甚至取消。
不过,有危便有机。3月17日,Nature网站刊文指出,2020年可能是没有会议的一年,而疫情正促使越来越多的科研人员通过虚拟会议的方式分享学术成果,并让人们重新审视学术会议的价值。
对于虚拟会议,学术圈的反应:
有人觉得把现场会议转成虚拟会议,对因缺经费或有残障而无法参会的科研人员更友好;
有人认为这样会减少国际航班的碳足迹,更环保;
还有人直言,以前为了开会“满天飞”,现在发现,原来很多会议是可以不用举行的;
甚至有人戏谑,靠开会刷存在感的人要无聊了……
规避风险 会议取消
美国生物技术公司Biogen于2月底在马萨诸塞州波士顿召开的一次会议,致使该地区出现新冠肺炎的大面积社区传播。
截至3月14日下午,该州共确诊138例新冠病例,其中104例与Biogen的这次会议有关。
严峻的防疫局势,促使世界各地都不鼓励或禁止公众集会,其中包括大量的学术会议。
在美国,许多学术会议接二连三被取消。
美国物理学会原定于3月2日在科罗拉多州丹佛市举行的号称全球最大的物理学会议,有1.1万人报名参加。但在召开前两天,会议突然被取消。
3月4日,原定本周在得克萨斯州伍德兰兹举行的月球与行星科学会议被取消。
上周,美国化学会(ACS)取消了原定在宾夕法尼亚州费城召开的春季会议。
我国的一些学术会议也受到影响。
冷泉港实验室和亚洲冷泉港取消了计划在苏州举行的所有会议,如今“至少要推迟到6月底”。
干细胞与再生医学会议,原本定于3月13 ~15日在上海召开,现在被无限期推迟。
甚至定于6月底在香港举行的电化学界面高登研究会议,也已被取消。
全球很多其他学术会议也受到严重影响。
第19届国际传染病大会,原计划2月20~23日在马来西亚吉隆坡举行,将推迟到9月10~13日。
“蜕变:科学、信息、行星与民主”会议,原定于3月12-13日在葡萄牙里斯本举行,已被取消。
除了取消或推迟会议,很多会议组织者也在手忙脚乱地寻找其他替代方案。
虚拟会议 “好处”多多
“现在技术这么发达,学术交流通过远程无法实现的,很少很少了。”正如一些科研人员所说,疫情之下,越来越多的会议组织者和参与者开始把在线平台作为学术交流的一种新方式,创建了虚拟会议。
对于长期主张改变学术会议形式的一些科学家来说,这是个好机会。
阿根廷巴里洛切原子中心物理学专家Ezequiel Ferrero告诉《自然》杂志,这能让更多人得到参与的机会。
在此之前,高昂的参会费用意味着Ferrero无法前往丹佛市参加美国物理学会3月份的会议。但因为疫情,该学会的一些分会建立了虚拟平台,邀请演讲者通过摄像头进行演讲,或将演讲内容上传到网上资料库。
Ferrero说:“我之前无法参加,突然间,我可以了。”
“好处”不止如此。
一些有残障的科学家无法进入会议场所、旅行的限制等,都可能让潜在的参会者不能参加现场会议。
比如,多年来,残障人士一直呼吁引入虚拟会议,但始终未见明显起色。此次正是一个契机。
同时,英国伦敦大学学院行星科学家Divya Persaud和该校空间科学社会学家Eleanor Armstrong将在5月举行一场题为“语境中的空间科学”的实验性虚拟会议,目的是提高会议的参与度,减少研究人员的碳足迹。
没想到,这比传统会议吸引了更加广泛的受众。Persaud说,目前,对这次会议计划的反应非常积极。
重新审视“开会的意义”
正如会议组织者所发现的那样,作出这些改变,尤其是在短时间内,并非易事。
欧洲地球物理联盟(EGU)大会定于5月3日至8日在维也纳举行,会议领导人正在制定应急计划,以防大会被取消。
“很难在线重现像EGU这样的大型会议的体验。”在英国国家海洋学中心研究海平面变化的Joanne Williams表示,“我希望尽量不浪费我们已经投入的工作。”
当本周的美国月球与行星科学会议取消时,“大多数人的回答都是‘好吧,那就在网上开个会吧。’”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行星科学家Sarah Horst说,“但你不可能突然就把会议放到网上。”
不过,眼下的情况也让学术圈的一些人感慨:很多可开可不开的会议,总算可以“消停”一阵子了。
有学者毫不客气地指出,很多学术研讨会“研”而不“讨”,尤其是一些报告人靠着同一个PPT参加各种不同的会,甚至台下的听众都是同一拨人。
然而,有的科学家也指出,绝不能因此将所有学术会议“一棍子打死”。很多会议都让科学家很好地分享了工作,与合作者互动,或找到了新的合作伙伴。
正如 Horst所说,在某种程度上,我们需要讨论“现在开会有什么意义?”。尽管科学领域的文化变化缓慢,但“我希望这至少能促成一些真正的对话。”
在《Nature》网网站上,你会发现一篇编辑部文章(编者论述)《会议难题》,主题是“科学互动(工作)方式改变的迫切期望”。如果你在网站搜索栏里键入“会议(conference)”,搜索出来的文章(最近30天的)标题是这样的:
130 resul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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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 to organize an online confer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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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ference conundrum
虚拟会议是未来
如何组织线上会议
没有会议的一年,新冠肺炎如何改变科学研究?
让科学会议成为病患参与者友好的地方(即虚拟会议)
虚拟会议走进现实
会议谜题
……
没错,一切都变得非常清晰:
会议,至少类似学术会议、社会性“研讨会”、“高峰会议”、“论坛”一类的“会议”,移动参会者身体的聚集式开会方式,将不复存在,至少2020年。未来也将减少,因为虚拟会议就是未来。而且未来已来,虚拟会议已经走进现实。
最需要强调的是,“ the coronavirus pandemic could change research(工作)”!